【鸥然昀】全员恶役
脑一个鸥然昀大三角
鸥耶*刘秦风*张瑶滚
大致属性:表面御姐的黑心甜妹女企业家A*表面正义的犯罪大师兼侦探B*表面被包小白脸的潜逃鲨人犯O
全员恶人,角色黑化预警。
顺序大概是鸥昀,鸥然,然昀
(abo仅指示属性便于理解人设,不涉及abo具体世界观!)
(有落日惊魂相关人物出场,以及落日惊魂剧情魔改。有蓉贾成分,蓉天真是纯恶役。)
(本篇主要是鸥昀)
*年少有为的青年女企业家鸥耶到落日镇出差,工作之余打算体验一下落日镇的风土人情,溜着溜着就来到了一条名叫落日大道的小巷子。
在街边看见一家装修挺老派的唱片店,本着怀旧追忆过去的心态鸥耶走了进去,柜台上整理唱片的青年立马吸引了女总裁的目光。
高高瘦瘦,一身黑衣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宽大的墨镜,只露出一点捂白的皮肤,但优越的下颌线依然十分引人注目。
他垂着头躲避着鸥耶不加掩饰的打量的目光,假作一门心思地理着手中的一叠薄薄的唱片。
“这是个不善言辞且习惯性怯懦的人。”鸥耶暗暗揣摩。
她敲了敲台面,迫使青年看过来,看到他有点手忙脚乱地展开对自己的服务,鸥耶的唇角轻轻翘了翘。
与他聊了两句,意外发现青年其实是个很会聊天的人。虽然不主动提起话头,但鸥耶询问唱片的相关信息青年都是如数家珍,偶尔也会进行一些发散,一本正经地讲些冷笑话,谈话反而轻松愉快,让鸥耶一时放下了工作上的烦心事。
聊完鸥耶就要了人的vx。
对于一位颇有家财,容貌出挑的女企业家来说,看中什么人往往不需要一个确切的理由,要一个人走到自己身边往往也是轻而易举。
她了解到青年其实有个当摇滚歌星的梦想,但因为囊中羞涩只能缩在小小的唱片店里当个微不足道的店员。于是便提出“资助”他圆梦,当然条件也是不言而喻。
青年看着纯情胆怯,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接受良好,仅仅考虑了八分钟,鸥耶就收到了对面的回复:“好的,金主。感谢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虽然语言简洁利落,但鸥耶就是莫名脑补出了对面人颤抖着打字的模样。
两人度过了一段相当愉快的时光。至少鸥耶单方面宣布她非常满意。
由于她一些不便严明的小爱好,在这方面想要找到合适的人选简直是海底捞针一般。多的是人送上来,只可惜他们的眼神实在让鸥耶提不起兴趣。
但张摇滚不是。
乖巧又听话,又并不过分被动,相当完美的拿捏了她既想要掌控一切又不想全然如摆弄木偶一般的复杂心理。尤其他的眼神,眼角微微下垂,水光朦胧,异色的瞳仁泛起一丝绮丽的韵致,既带着欢愉的色彩又暗藏着卑微的祈求与虔诚的感激。
鸥耶喜欢这双眼睛。
它们悲切而痛苦,怯懦而真诚。
尤其是它们望向自己的时候。
当然不见多少爱意,但鸥耶从来不追求这个。
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反映出来的自己。
她灵魂最深处的欲望,野心,与疯狂。
*夕晖市的唐人街侦探社可谓是业界知名品牌,即使在本国起着这样一个名字十分古怪,但这不影响身份各异的客人向侦探社寄来雪花般的咨询信件。
由于社长在某些方面固执的老派作风,在这个科技发达的都市里想要获得侦探社的帮助也仍需要通过寄信这样传统的方式。
刘秦风坐在办公桌后边翻看着厚厚的信件。作为一家颇具规模的侦探社的社长,他出人意料地年轻,看着竟也只有二十五六。
修长的指节被漆黑油亮的桌面映衬地越发苍白,他终于从无数探查婚外情、打听政敌信息、商业机密的无聊的琐事中挣脱开来,找到了一份令他感兴趣的委托。
信内容简短,诉说了一位在订婚仪式前夕突然失去了男友的可怜女孩的故事。她希望侦探社重新调查半年前的MG酒店电梯坠亡事件,为她死去的男友找出真相。信封里还附着当时案发现场的一些照片,虽然只是坍塌的电梯轿厢而无甚重要信息。
哦,委托人还提出要他重点关注一个人---订婚宴的嘉宾:张摇滚。
落款署名是一个略显奇怪的名字:蓉天真。
“朋友们,有趣的来了--”
长着一张大学生面孔的青年笑嘻嘻地招呼着侦探社众人。
--他乐于欣赏他人的苦难,并且介入其中,以惨痛的真相撕开他们淋漓的伤口。
思维宫殿中。
全国知名的旅馆连锁品牌创办者贾鲨鲨与MG医院实习护士蓉天真的订婚仪式上人潮涌动。
没有人真正看好这对看起来似乎般配的“金童玉女”。身份差异悬殊,况且业内人士多少都知道些内幕-这位新锐贾鲨鲨的为人可实在不值得称道。
即使他们此时正一个西装革履温和可亲,一个身着洁白礼服笑意盈盈,旁若无人地倾诉着私密爱语。
仪式正要开始,男主角却突然失踪。
一堆人乱做一团,却只听得一声巨响猛然爆裂开来。
众人上前查看,却仅发现了塌落损毁的电梯残骸,与半截露在外面被尘灰掩埋的手臂。指节上赫然箍着一枚熟悉的戒指-贾鲨鲨与蓉天真订婚套戒中的一只。
众人沉默地让开身,如舞台帷幕被陡然拉开,盘着精致盘发、身着珠宝点缀的礼服的女孩神情愕然地瘫倒在地,泪珠滑落眼角。
这时漠然的旁观者才发觉了一点悲痛的爱意。
案件疑点颇多。单是贾鲨鲨,这位身份特殊的死者为何会出现在电梯井中,并被因顶部负荷过重而坠落的电梯轿厢挤压至死,就颇为耐人寻味。
他走近那截手臂,细细翻看,终于发现死者指甲缝中一丝不应出现的黑色棉绒。
尽管在场众人身着类似布料衣物的不在少数,他却精准地将目光投射在了人群中的一道黑色身影上。
看向那副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黑色棉绒质地的大衣、以及轻微而难以察觉的恶意。
*迷幻而致人晕眩的灯光胡乱地扫射在激情晃动的人影身上,营造出一种令从小生活在端庄名利场上的鸥耶十分陌生的氛围。
但她所注视之人却似乎忘我地沉浸在了这样的舞台、灯光、音乐与迷醉之中,展露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神采。
这个惯常怯懦地轻偻着背,走路轻飘飘的,总垂头安静忙活自己的事情的青年现在却爆发出无比的生机来,揣着话筒唱到脖子青筋暴起,仿佛要宣泄尽二十多年来压抑于心的仇恨、绝望与痛苦,又仿佛只是梦想骤然实现的激动、颤抖与狂热。
这是一首回望过去的歌,诉说着曾经落魄潦倒,面对人生的疾风骤雨只能咬牙承受,最后却终于摆脱阴翳得以出走的故事。
激扬的乐声伴随着鼓点在这一方小小的舞台上回荡。
“我愤怒,我不甘,
却只敢在深夜出租屋的阳台上
抽一支烟,揣一脚墙
还怕惊扰了邻居好梦
分贝过高。”
细密的汗水在直直打过来的灯光下无处遁形。
“我彷徨,我迷惘
命运从未听闻我的咆哮与绝望
无动于衷,冷眼讥嘲
看我徒劳无功地挣扎
坠入泥淖。”
涨红的脸上似乎划过一道晶莹的泪痕。
“用鲜血涂抹
那一抹冰冷黄昏中的冷酷夕阳
对生命展露出微笑
当我终于开始反抗
只剩疯狂。”
他喘着气,轻轻侧过头寻找那个身影。
鸥耶看着他一曲终了,眸光亮亮的看向自己,一向对摇滚音乐不敢兴趣的她终于感受到了一种震颤。
她今天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张摇滚。
她以为自己只是来陪伴她的“小朋友”,此时却真切体会到了张摇滚口中的梦想与热爱,是如此的严肃与沉重。
他似乎在唱自己的人生,也似乎在用生命歌唱。
鸥耶与张摇滚一同走出燥热的室内,风迎面灌进来。
鸥耶拉着这个恢复了往日情态的,瑟缩着瘦长躯体的青年,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她又看见他眼中倒映出的自己,一身灼烈的红,仿佛能烧尽一切。
青年盯着她,有些不解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想吻他,于是乖顺地闭上了眼。
鸥耶却只是将冰冷的手贴近他的额头,感受那抹还未消失殆尽的、呐喊后的余温。
她想起那首歌-叫做《假设命运曾经听闻》。
*鸥耶出生在耶鲁市一个富裕的家庭中,母亲是颇具盛名的推理小说作者,父亲是知名药企的高级总监。
从小鸥耶就见过很多人,很多她不喜欢的人。
她在他们身上只能感觉到冰冷。
在她还炽热的时候,她厌恶这种冰冷。
可是当她渐渐长大,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她却在某一天突然惊觉自己也成为了与他们一样冰冷的人。
对一切无动于衷,麻木冷漠,自私自利。
生命对她来说成为了报告单上一串又一串的概率字符,成为某一项实验的成功
指标,与某一种药物的死亡几率。
她丧失了对具体的人的感知与共情能力。
他们的生命怎么配与我相比。她一直这么认为。
她放纵自己沉溺于虚幻的掌控他人的快感之中,既扮演着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接受身下之人自深渊地底向自己投来的仰望的目光,又好似意图冲破冰封水面的挣扎的求生者渴望着氧气与温度。
但她从不能从他们身上汲取到半分的炽热。
直到她将自己冰冷的手贴近张摇滚的额头。那一抹温度真真切切地传来,好像连接了两颗遥远的心。
有什么东西暗暗地冲破了束缚。
*对面的女孩扎着两条俏皮可爱的麻花辫,耳边的珍珠耳饰被黑发衬得洁白莹润。她秀美精致的脸上带着一副凄楚的,压抑着悲痛的神情,让他人不由自主地对她心生怜爱。
只可惜这个“他人”并不包括面对着她的刘秦风。
他没什么起伏的开口询问
“这半年你自己也有在调查吧,为什么要求我重点关注张摇滚?”
“我们先前就与他有些恩怨…鲨鲨手底下的员工甄火火因为利益纠纷找人去砸了他工作的唱片店,他就一直记恨我们。不仅把甄火火打进了医院,还想对鲨鲨下手…从动机上来讲,他是最迫切的。”
“既然你们和他有这么大的冲突,为什么还要给他发邀请函?”
女孩神色微动,眼睫下垂,遮住了刘秦风向她投去的打量的目光。
“鲨鲨跟我说,想要趁此机会和张摇滚好好聊聊,也许一切说开了就好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当时会离开的原因。”
“所以你们完全没考虑过他没被说服反而暴起伤人的可能性?从把甄打到住院这件事来看,我瞧不出他是个心慈手软轻易被说动的人。”
“啊,侦探,你也知道的,鲨鲨也是有身份的人,他的说服当然也不单纯是“说服”的。我们自信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蓉天真抬起眼,眼中闪动着一些莫名的色彩。
“但显然,贾鲨鲨失败了。”
正义的侦探不带感情的宣布。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什么没有同警方提起?我记得警方的结案报告上说的是因为酒店管理不善导致电梯年久失修造成的意外事故。”
“我不太愿意我们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被抬到明面上。你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调查方向,而侦探社会注重委托人的隐私。”
“这倒是不错。
其实我大概已经可以确定了,只是还欠缺一些确切的证据。相信到时候,不会让您失望。”
大学生似的社长咧开嘴露出一个很是单纯的,可爱的微笑。
*穿着一身轻薄的浅咖色风衣的侦探迈步走进小而昏暗的唱片店。
他展开折扇,环视四周。
陈设颇为复古,倒是很合自己的意。
室内放着一首他收藏了很久的老歌,轻松舒缓的调子,很能使人平静下来。
最后他看向那个终于将目光投向自己的黑影般的青年,笑意扩大了几分。
“不知张摇滚先生有没有兴趣和在下聊一聊今年1月26日发生的“MG酒店电梯塌陷”事件?”
他语调慢慢,吐字间带着一丝滞涩,仿佛曾经在语言系统上存在缺陷,却无损那一份暗含的危险。
“…可以。”
黑影般的青年陡然笑了起来,肩膀耸动,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他仍保持着微微低着头的动作,顶光落在他额上,勾勒出几分难以捉摸。
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高瘦的身形让他看上去更像是某种都市怪谈而不是正常的人类。
他领着刘秦风进了唱片店的内室。
店内一时冷清下来,那首老歌仍缓缓地流淌着,仿佛本应如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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